小乘阿含部·第0569部
佛说魔娆乱经一卷
失译人名今附后汉录
· 经名 · 卷数 · 跋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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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闻如是:一时,婆伽婆在跋衹尸牧摩鼻量鹿野园中。彼时,尊者大目揵连,为世尊作窟。时露地彷徉,教授令作。
  彼时,魔波旬自化其身令微小,入尊者目揵连腹中。彼时,目揵连便作是念:“何以故,我腹便重,犹若食豆?我宁可如其像三昧正受,以三昧意,自观己腹。”于是尊者大目揵连,离彷徉处,至经行捶,敷尼师坛,结跏趺坐。于是尊者大目揵连,即如其像三昧正受,以三昧意,自观己腹。
  彼尊者大目揵连,即便知之:“此魔波旬,入我腹中。”于是尊者大目揵连,还从三昧起,告魔波旬曰:“汝波旬还出!汝波旬还出!莫触饶如来及如来弟子!莫于长夜遭无量苦,无义饶益!”
  于是,魔波旬便作是念:“此沙门亦不知亦不见,而作此言:‘汝波旬出!汝波旬出!莫触娆如来及如来弟子!莫于长夜遭无量苦,无义饶益!’谓彼世尊,有如是力,如是有所能,彼世尊犹不能知我见我,况复弟子能知能见,是事不然。”
  “汝波旬汝所念,我亦知之汝所作念:‘沙门不知不见,而作此言:波旬出!波旬出!莫触娆如来及如来弟子!莫于长夜遭无量苦,无义饶益!谓彼世尊,有如是力,如是有所能,彼犹不能知我见我,况复弟子能知见我,是事不然。”
  于是,魔波旬复作是念:“此沙门为知见我,而作此言:汝波旬出!汝波旬出!莫触娆如来及如来弟子!莫于长夜遭无量苦,无义饶益!”
  于是,魔波旬即从尊者大目揵连口中出,便在前立。
  彼魔波旬却住一面已,尊者大目揵连告波旬曰:“波旬,昔过去世有如来,名拘楼孙无所著等正觉。我在彼时,亦为触娆魔。我有妹名迦罗,汝是彼子。汝波旬当以此知,汝是我妹子。彼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魔波旬有弟子,名毗楼(音声)萨若,最上最贤,胜诸弟子。何以故?波旬而令尊者毗楼,字为毗楼萨若。波旬,此尊者毗楼者,住梵天上,能以香声,满千世界,无有弟子与此等者与声等者,无相似者,谓能说法。此波旬以是故,而令尊者毗楼,名曰毗楼萨若。此波旬以何方便令彼名萨若字曰萨若?
  “此波旬名萨若者,彼依村城住,早起著衣服,持衣钵,诣村城乞食,自护其身,诸根具足,意念常定。彼诣村城乞食已,中后而还,举衣钵,澡浴其足,举尼师坛,著右肩上。若至静处,若至树下,若至空处,依敷尼师坛,结跏趺坐,轻举速疾,入想知灭正受。彼中牧羊人,若见牧牛人,或担薪人,或行路人,若见彼速疾入想知灭正受,见已作是念:‘此沙门,坐此静处,今命终。我等宁可以干草木牛粪,若敷碎草木,积覆其身,然火当还。’彼牧羊人、牧牛人、担薪人、行路人,以干草木,若敷碎草木,积覆其身,然火已离而还。于是尊者萨若,过夜已从三昧起,轻举速疾收拭其衣,依城村住。彼晨起著衣服,与衣钵俱,诣城村乞食,自能护身,具足诸根,意念常定。若彼所见,牧羊人、牧牛人、担薪人、行路人,见已作是念:‘此沙门,在他静处而命终。我等以干草木牛粪,若敷碎草木,积覆其身,然火已离而还。而今此尊者,还复命存?’此波旬,以是方便故,名为萨若,字曰萨若(还生)。
  “于是度数(弊也)簸提旬(恶也常波)作是念:‘此剃头沙门,以黑缠形。彼与禅俱,与禅相应,常行于禅。犹若驴常荷担,系在枥上,或不得麦,禅而禅,与禅相应,常行于禅;如是剃头沙门,以黑缠形,或与禅俱,与禅相应,行禅。犹若猫子,在于鼠穴前,而欲捕鼠在中。禅而禅,与禅相应,行于禅;如是此剃头沙门,以黑缠形,常与禅俱,与禅相应,常行禅。犹若鸺狐在空墙上,在中捕鼠,禅而禅,与禅相应,常行禅;如是此剃头沙门,以黑缠形,常与禅俱,与禅相应,常行禅。犹若鵁在水岸上,伺鱼于中,禅而禅;如是此剃头沙门,以黑缠形,与禅相应,禅而禅。此云何名为禅?为何所禅?为是何禅?或乱、或忘、或不定,我亦不见来,亦不见去,亦不见住,亦不见终,亦不见生。我宁可为婆罗门居士说:如是此沙门,精进当骂之,当打,当说非,当恚之。’若少多骂打,嗔恚说其非,若意有异者,此恶魔求其便,索其便,或得其便,或得其因缘。此魔波旬为弊魔,而向婆罗门居士:‘彼沙门精进,当骂之说其非,当嗔恚之。彼精进沙门,当以木打之,当以石掷,或以杖挝,或破彼精进沙门头,或裂衣坏钵。’谓彼时婆罗门居士命终,彼因彼缘,身坏死生恶趣泥犁中;生彼已,作是念:‘今已受此苦,更或能复剧是处?而我于精进沙门,发于邪。’
  “于是波旬,取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,破其头,坏其钵,裂其衣,便往至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。彼时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在无量百众前围绕,而为说法。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遥见弟子,头被打破,衣钵被坏裂,从远而来,见已告诸比丘:‘汝诸比丘,当见此比丘,为弊魔向婆罗门居士说:汝当取精进沙门,骂之挝打,当嗔恚少多挝打,嗔恚意或能有若干。而此弊魔,求其便,索其因缘,求其因缘,得其因缘。汝诸比丘,当与慈俱,满一方已正受住,如是二、三、四、上、下一切诸方意与慈俱,无怨无二无恚,极广极大,无量极分别,满一切诸方已正受住。如是意与悲、喜、护俱,满一切诸方已正受住。当令弊魔求其便,索其因缘,不得其便,不得其因缘。’于是波旬,向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,说如此言:‘彼与慈俱,满一方已正受住,如是二、三、四、上、下一切诸方意与慈俱,无怨无二无恚,极广极大,无量极分别,满诸方已正受住。如是意与悲、喜、护俱,满一切诸方已正受住。谓彼恶魔求其便,索其因缘,不能得其便,不能得其因缘。’
  “于是波旬弊魔作是念:‘我以此方便,不能得此沙门便,不能得此沙门其因缘。我宁可向婆罗门居士说:汝当取此精进沙门,当恭敬承事,礼事供养。’少多供养承事礼事已,若意有异,而彼弊魔,求其便,索其便,索其因缘,得其便,得其因缘。此弊魔波旬,向居士婆罗门说:‘彼精进沙门,当供养,当承事礼事。’令婆罗门居士,脱衣敷地,而作是言:‘令此精进沙门,当蹈上行。精进沙门,当游上行。此精进沙门,为极苦行,当令我等于长夜得义饶益。’令婆罗门居士,自洗其发,以敷著地,而作是言:‘精进沙门,当蹈上行。精进沙门,当游上行。此精进沙门,为极苦行,当令我等于长夜得义饶益。’当令婆罗门居士,手执囊种种满中,而作是言:‘唯愿诸贤,当取此随所用之,当令我等长夜得义饶益。’令婆罗门居士信乐,为彼精进沙门,自以手牵,将入己家,随所欲施:‘唯愿诸贤,当取此施,随所用之,当令我等长夜得义饶益。’彼时婆罗门居士命终,彼因彼缘,身坏死,生善处天上;生于彼已,便作是念:‘我等此乐,无过于是,我等因向精进沙门有等见故。’
  “于是波旬,为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,供养恭敬,承事礼事,便至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所。彼时,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于无量百千众在前围绕,而为说法。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遥见弟子他所供养恭敬,承事礼事,从远而来,见已告诸比丘:‘汝诸比丘见不?此弊魔波旬,向婆罗门居士,说当供养恭敬,承事礼事,恭敬彼精进沙门,少多恭敬承事礼事供养意。若有异,彼弊魔波旬,求其便,索其因缘,得其便,得其因缘。汝诸比丘,当于一切行,见无常住,当见尽,当见离,当见灭,当见止,当见止住处,而令弊魔波旬,求其便,索其因缘,不得其便,不得其因缘。’彼波旬,为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,说如此言:‘此一切行,见无常住、见尽、见离、见灭、见止住处。彼弊魔波旬,求其便,索其因缘,不能得便,不得其因缘。’
  “于是弊魔波旬,便作是念:‘我以此方便,不能得精进沙门便,不能得其因缘。我宁可化作年少小儿童男形像,住他道边,手执大木,当用击尊者毗楼首,破令血流。’彼时,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依城村住,晨起著衣服,持衣钵,欲诣城村乞食,及尊者毗楼、随从比丘。于是弊魔,在他处化作年少小儿童男子形像已,在他道边,手执大木,用击尊者毗楼首,令血流。于是尊者毗楼,被击首破流血,随从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后。于是,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至村已,以一切身力,右旋顾视而视,不恐不怖,不惊不懅,而观诸方。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见尊者毗楼,被击首破血流,从后而来,见已说言:‘此弊魔为非为无厌足?’
  “复次,波旬,拘楼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,说言未竟,彼时弊魔,即以其身,堕大泥犁中。彼波旬,在大泥犁中,具有四事,无乐六更,身现受痛,钩锁锁之。谓彼地狱狱卒,便至弊魔所,到已作是言:‘汝若此锁解者。’汝当知我在地狱中,以满百岁在地狱中。”
  彼时,魔波旬便恐怖,身毛皆竖。尊者大目揵连,即时说偈曰:

  “云何止地狱, 而令恶在中?
   犯佛婆罗门, 及犯此比丘,
   名阿鼻泥犁, 而令恶止中。
   犯佛婆罗门, 及犯此比丘,
   锁解则为百, 在中受苦痛,
   在阿鼻泥犁, 令恶止其中。
   若有不知者, 比丘佛弟子,
   如是受此苦, 当受黑之报。

  “在于园观中, 及此地众生,
   不种食粳米, 当生北拘牢。
   极大须弥山, 亲近于解脱,
   自能分别者, 身则行念持。
   彼山止泉中, 常住于此劫,
   其形如金色, 光明靡不照。
   作众诸伎乐, 是释乐所游,
   彼亦有二俱, 在前而恭敬。
   若释在前行, 升此高堂上,
   见释所从来, 各各自娱乐。
   若见比丘来, 还顾有羞耻,
   若有升堂上, 则能问比丘。
   当知有此魔, 爱尽得解脱,
   当为比丘记, 闻说当如是。

  “拘翼我知汝, 爱尽得解脱,
   闻说智慧记, 释得欢喜乐。
   比丘多作行, 当为更说此,
   若有升此堂, 释者能致问。
   云何名为堂? 汝释在其上,
   汝释我当记, 此名受报处。
   如是千世界, 有此千世界,
   无有胜此堂, 如是受报处。
   释得自在游, 在中最清明,
   化一能为百, 在此报堂上。
   释得自在游, 升在此堂上,
   足指能动之, 令天眼而睹。
   释得自在游, 升在此堂上,
   神足能动转, 甚深极覆藏,
   难动难可转! 彼有琉璃地,
   圣之所居处, 滑泽极柔软,
   所敷极软褥, 言语亦柔软。
   最胜今天王, 善能作伎乐,
   种种若干异, 诸天来会聚。
   趣向须陀洹, 无量诸千种,
   及百诸那术, 至三十三天。
   说法为作眼, 彼闻此法已,
   信乐则然可, 我知有此法。
   则名曰仙人, 谓至梵天上,
   能令诸梵问, 彼梵有此见。
   所见亦如前, 常见有常住,
   我当为梵记, 仙人我此见。
   不见不如前, 我常有常住,
   我见报相应, 梵天身在前。
   我今当何说, 我常计有常?
   谓能知此世, 等觉之所说。
   若有有所习, 所生受其报,
   火无有是念, 我当烧愚人,
   火烧愚人已, 随行则被烧。
   如是汝波旬, 近于此如来,
   久作斯恶行, 受报亦当久。
   汝魔莫厌佛, 及莫娆比丘!”

   以此比丘说, 魔在鼻量国,
   鬼有忧戚念, 目连所感动,
   恐怖极恐惧, 忽然则不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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